陈文玲:对当前和未来一段时期国际经济趋势性特征的研判
世界正经历着百年未有之大变局,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百年未有之大瘟疫相互交织,世界经济有积极因素,但是面临的风险和挑战还是非常严峻的。现在的疫情过去了两年多,已经超过了西班牙大流感的持续时间,疫情会给世界经济带来非常大的影响。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,从短期看,国际经济社会恐怕会发生八个方面比较重大的变化。
第一,世界经济将会分疫情前、疫情后,疫情将是改变世界力量、世界政治格局、世界经济格局的一次突发性事件,给世界带来深远影响。从疫情前和疫情后比较来说,最重要的改变是人类面临着隔断、分离、堵塞和断裂的风险。当前公共卫生风险是最大的风险,现在全球2.4亿人确诊病例,死亡人数马上就接近500万人,而疫情还没有结束。
未来,我们不仅要和新冠疫情这样的病毒做斗争,还有很多看不见的病毒。有人说,冰川融化、雪线下降,远古时期的病毒都有可能复活。还有公共卫生的灾难,恶性传染病等等,人类面临着威胁生命健康的问题将会越来越多。所以,它给人类提出了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,人类是不是一个真正的命运共同体,人类能不能团结起来,首先共同解决这些人类面临的威胁生命的问题和挑战,是否能够携手合作。
第二,世界经济增长的不确定性、不均衡性、不稳定性陡然增加。大家可以看到,去年由于疫情全球经济增长是负数,-3.3%,美国-3.5%,中国是唯一一个正增长的经济体也仅仅为2.3%。今年年初,三大经济组织IMF、世界银行、OECD都非常乐观,认为2021年经济将会强劲反弹,特别是美国经济会反弹到6.5%以上,将达到50年以来的最高增长水平。
但是大家可以看到,当美国出现疫情反复、从阿富汗撤军、债务上限问题等等,经济增长马上就应声下调。美联储对美国经济预测调整了两次,现在最悲观的是增长4.9%,亚特联大联储调整到2%,这还是在去年负增长基础上的数字,美国经济还没有回归2019年疫情前的增长轨道。发展中国家新兴经济体增长更不稳定,受到疫苗的影响,受到疫情的影响,受到灾情的影响,一些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增速整体比发达国家低,一些国家未来还会受到美元升值、贬值,流动性泛滥、流动性紧缩的影响。所以,世界经济的增长,我认为不会达到原来三个机构预测的数字,虽然会高于去年的负增长,但是是在负增长基础上的正增长,也不是正常的增长。
第三,通胀风险和通缩风险会交替产生,主要来源于以美国为首的国家采取的货币政策。现在我们看到是通胀风险,油的价格涨、铁矿石价格涨、煤炭价格涨、大宗商品运力价格也涨,所有我们看到的商品几乎都是在涨,这种涨是由于美国为首的宽松货币政策流动性泛滥引起的。现在美联储已经发出信号,可能从11月1号开始考虑收缩货币,采取紧缩的货币政策。美联储资产负债表今年还没有提出来收缩,原来的经济学家包括美国的经济学家和机构预测,到2022年下半年可能才会采取收缩的货币政策,但现在看起来,可能会提前在今年的四季度。
这样的一个收缩性货币政策,会使大宗商品的价格逐步回落,全球性PPI下降,但是上一轮的PPI上升会向CPI转移。美国国内已经转移了, CPI价格指数已经连续几个月超过了5%。因为美国国债现在是内循环了,这是美元的内循环导致的转移,还有中美贸易战加征的高额关税的价格转移。按照美国财政部长耶伦在国会作证时说,对中国输美3,700亿美元加征的高额关税,94%由美国的企业家和消费者承担了。我们可以看到,这一轮美国的涨价,CPI和PPI是同步的,在市场表现更突出的是CPI。而中国是剪刀差,9月份PPI是10.7%,PPI则是0.6%。从全球看,下一轮导致的不是通胀,到明年预期有可能转向通缩,所以,全球性通胀和通缩会交替进行,当然中国还有很多交叉的地方,但这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。
第四,债务和金融风险不断加大,已经达到有史以来的最高水平。按照国际金融权威分析机构最新的数字,全球的债务总额达到了296万亿美元,马上就到300万亿美元了,全球的GDP是82万亿美元,债务现在已大大超过全球GDP了。2021年全球债务简要分析,2021全球债务和美国经济动态机构,这个机构简称IIF,数据也是比较权威的,数据说2020年全球债务新增了24万亿,累计达到了281万亿,但他有一个权威的数字,美国的金融资产分析机构还没有,就是到2021年底,全球的政府债务达到92万亿美元,其中美国的债务占比重最高。从另一方面来说,美国、德国、法国、日本等国家负利率、低利率、零利率还有国债的负收益率并存。去年统计,全球长期国债负收益率总额已经达到19万亿美元。今年权威数据还没有出来,估计负收益率收益会增长2-3万亿美元,十年期国债、二十年期国债、三十年期国债在很多国家,比如说法国、德国、日本都是负利率和负收益率。
我们可以看到,金融在一些方面,比如说利率、比如说汇率、比如说国债的收益率等,都已经失去了原有的经济学、金融学的含义,也给世界经济带来了极大不确定性。以前,一些国家可以通过发债透支来解决当前的经济困难,但是现在余地和空间已被大大压缩。根据世界银行和IMF的数字,2020年的宽松货币政策支出全球是12万亿美元,最新的数字是15万亿美元。一些国家政府、地方政府借债,靠财政政策支持经济的能力下降。美国靠印钞救助经济,美联储印钞,财政部购买,然后再发行国债,美联储再回购,美元美债参与国际大循环的能力已大大下降。所以,金融的风险现在也还是比较大的。
第五,供应链危机,人为推动的供应链断链和疫情导致的供应链熔断叠加。不仅仅是断链的风险,实际上在很多行业已经断链了,有的说是供应链危机、供应链恶梦,有的说是供应链断裂、供应链风险,主要受两个大的因素影响。一个是疫情导致的自然熔断,一个是一些政客推动的人为阻断。比如今年以来,美国拜登政府在白宫召开了三次供应链专题会议。题目叫价值观供应链的重构或者叫价值观供应链同盟,现在全球供应链的链接,可能比贸易的链接的必要性大得多。政客推动的供应链重构,需要相当长时间,会付出巨大成本,对世界经济产生影响将是根本性的,但是非常难以实现。目前供应链的断裂,主要还是由于疫情导致的,一些国家由于疫情生产的中断,一些国家运输堵塞,一些国家物流体系受到重创。
供应链危机一个重要原因,来自于全球现代物流体系受到了极大挑战。拜登虽然在推动供应链重组,特朗普时期在推动制造业回流,但是效果非常有限。供应链重组有一个漫长的过程,不是政客想重组就能实现重组的。前几年美国政府要求制造业回流,特朗普天天约谈企业都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,实际上全球供应链还在东移。我们可以看到,供应链断链的风险,实际上最大受冲击者,现在不在中国,中国受到影响大的主要是高端的和迈向中高端、顶端产业的关键核心零部件,这主要是政客主导错误行为导致的。全球性供应链危机,主要是疫情和产业重构导致的,还有国际现代物流体系受阻导致的。比如说像越南,这几个月已经关闭了4万家工厂,每天平均关闭400家工厂,就是由于前一段时间中国内地的拉闸限电,在越南的大部分是加工制造车间,大量的原材料配套的零部件要从中国进口,所以中国这边一旦限电,一些工厂开张一天关门六天,越南企业原材料、中间品供应一下就断了。
全球产业链供应链的链接,既没有国家隶属关系,也没有产权关系,但是它的黏性、依赖性非常强,一旦断裂一荣俱荣、一损俱损。美国的供应链断链问题现在特别突出,一些超市柜台已空空荡荡了,一些学校孩子们的食品也都受到很大影响,有的学校可能很就没有食品可供了,孩子的吃饭成了大问题,老百姓超市买东西成了大问题。所以,像美国供应链的断裂,食品断供主要是美国国内问题导致的,超市脱货是因为港口积压了大量集装箱导致的。圣诞节的礼物现在很少,现在圣诞节马上就到了,但是能不能买到圣诞节的礼物,这些商品集装箱能不能过去,过去了以后能不能卸货,现在问题都还没有真正解决。所以拜登提出来,大干90天,解决美国的港口压货问题。但是这90天谁干?美国可以领救济金,可以躺平,谁还去干活?所以问题的确出在美国。
我国供应链也有问题,主要因为我国产业链供应链要迈向中高端,在产业优化升级中,一些战略性新兴产业和重要的制造业也受到了很大影响。比如汽车的芯片95%靠进口,汽车的高端发动机75%的靠进口,现在汽车产量销量都在大幅度下降,但高端汽车的销量供不应求的,一车难求。这就是供应链,一个核心零部件就可以导致你全产业链受到非常大的冲击。比如飞机的芯片99%靠进口,比如说华为手机芯片95%以上靠进口,美国遏制打压,所以今年华为受到非常大的损失,虽然营销额我们看到是上升的,但是手机这块业务是直线下降的,而且手机虽然有鸿蒙系统,但是手机芯片已经从7纳米到了14纳米,使从5G功能降到了4G。现在小米、Vivo、oppo是直线上升的,因为美国对它没有限供,但华为是受到重大影响的。所以我们可以看到,全球供应链的问题,美国有,我们也有,全球几乎都有。现在英国油荒、气荒、电荒,其他国家也是不同程度的都存在这些问题。
第六,金融风险与日俱增,美国货币政策的显性负溢出效应明显。疫情前,主要是因为美元美债的发行,在全球流通还比较顺畅,它们世界市场的认可度比较高,美元在国际货币储备中一直占到62%以上,在结算货币中占到40%以上。近些年,实际上美元的信用水平是在下降的。今年一季度,降到了几十年以来的最低水平,在储备货币中下降到59.6%,在贸易结算货币分布中下降38%多,已经低于欧元。原来的国际大循环,使美元美债能够成为事实上的准国际货币,现在美元已经从顺畅的国际大循环转向了不顺畅的国内循环。现在的美国的国债已经达到了28.7万亿,虽然美国财政部部长,满头白发的那一位耶伦,她在国会作证的时候,几次呼吁提高美国国债上限,从6月份开始呼吁延长到8月,从8月份呼吁延长到10月,现在10月份呼吁又延长到12月3号,届时债务上限是28.88万亿。到2021年12月3号,这个数字也难以满足美国借债的需要。
所以现在金融风险首先是来自于美国,来自于美国的债务、金融风险。还有一方面,则主要是来自美国的这种宽松货币政策,未来不论采取收缩或者扩张这两种政策,都会带来很大的负面溢出效应。今年以来,国务院副总理刘鹤先生和耶伦进行两轮对话,而且这两轮对话都是应邀对话,我们可以看到,美国现在出现了难以靠自身力量解决的困难,实际上也遇到一个迈不过去的坎,需要中国给予配合。但是美国并没有真正解决中国所关切的问题。比如说刘鹤副总理第一次和戴琪对话之后,美国调整了549种商品的高额关税,但是这3700亿高额关税的比重还是比较小的,特朗普时期加征关税的品种达到2200多个,加征关税商品额达到3700亿美元。但是现在调整549种,也就不到1000亿美元,加征关税品种达到2200种,549种大致占四分之一。美国还真没有抛弃特朗普高额关税的政策,也没有做大幅度的调整,真正拨乱反正。所以在经贸关系方面,中美之间虽然有转圜的迹象,也有转圜的行动,也有对话、也有沟通、也有交流,整体上看这种对话是坦诚的,多少弯子,直面问题,对话比对抗好,还是要促进合作,中美关系出现和缓的趋势。但是我们也可以看到,这个和缓趋势主要还是来自美国出现了美国的问题,希望同中国进行合作,中美合作共同战胜世界面临的难以解决的矛盾和问题,也会成为美国不得不为之的一种现实主义选择。
第七,世界经济将会面临更多的极端气候风险挑战。极端气候会越来越多,根据国际组织预测,2040年之前非洲高山山顶的雪全部会融化,格凌蓝岛将大部分融化,中国喜马拉雅山的雪线已大幅下降了。我2002年曾经去做过青海省三江源的调研,那个时候源头雪线就下降,湖泊在减少,玛多县4000多个湖泊当时已经下降到2000多个。目前加拿大、美国遭遇了高温天气,欧洲、南美洲、东南亚、南亚包括中国都遭受了极端气候的影响。这一次中国拉闸限电一方面是价格的上升,一方面还有汛情的影响,当然更重要的还有我们自身经济结构调整的需要。所以,极端气候可能将是我们未来影响世界经济的一个突变的量,不论遇到了哪些突然的变化,都会影响到经济。今年郑州汛情、山西汛情,对这两个省来说都是灾难性的,对全国来说也有很大影响。
第八,全球性能源的风险主要来自人为因素。能源我个人认为本无风险,根据国际能源署对未来能源的预测,全球到2040年世界对能源的年均增长率是0.6%,不到1%,大大低于GDP的增长幅度。但是现在出现了能源危机,大宗商品能源上涨,天然气价格上涨接近10倍,石油、煤炭价格大幅度上涨。我个人认为,是人为因素导致的能源危机,人为因素首先是的流动性泛滥的宽松货币政策,还有一些属于一些国家的限产,加上在疫情中能源运输上的问题。实际上能源关系、供求关系的总趋势没有变,供大于求的总趋势没有变,能源本来是应该在一个宽的区域幅度平稳下降,或者平稳地上下波动,但是现在是则大起大落。所以,现在能源的问题就是怎么减少人为因素,能源价格保持稳定,这对世界经济增长也是非常重要的。
影响世界未来发展变量由十个大的方面,从未来看,更长的周期,我就不展开讲了,因为是比较远的变化了,这里主要讲四点。
第一个变量肯定还是中国的和平崛起。中国的经济总量占世界比重越来越大,特别是占世界增量的比重越来越大,从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来,基本上都在30%左右,这两年疫情中可能占的比重更高,但是没有公布这个数字。所以,中国的经济状况对世界经济,特别是增量的变化影响很大。
第二个变量是美国经济的走势对世界经济影响很大。虽然有人说美国现在走下坡路,有人说走向衰落,实际上即使是衰落,我认为也是一个时点而不是拐点,因为没有出现各个方面能看出是衰落曲线。从目前来看,美国仍是世界第一大经济体,它的经济总量仍然占世界24%左右。所以,美国经济如果是衰落,是大幅度下降的,那么世界经济整体就会下降。中国占世界经济增量18%,和美国比还差6%个百分点,中国对世界经济增量影响大,但是美国对世界经济总量影响大,所以两个国家经济的状况,都决定了世界经济的整体走势。
第三个变量就是大国之间的竞争与博弈在加剧。现在形成了一个多极世界,从两极世界冷战时期到一超多极,现在到了一个多极化的世界。整个世界已经形成了若干个大三角关系,包括中美俄、中美欧、美俄欧,包括若干个四角关系,若干个棱形关系,若干个弧形关系,这些在国际关系学里面都有表述。所以大国竞争博弈在加剧,特别中美之间的竞争博弈在加剧。
刚刚我听汪同三老师也谈了这个问题,美国重构盟友体系,但是现在有一个非常大的问题是,美国的盟友体系和原来意义上的盟友也不一样。现代金融概念也不一样,同样一个概念,但是概念里面的内容则完全不同。所谓盟友在中美之间绝对的选边站队不大可能,而是在不同利益诉求下进行新的排列组合,这增加了国际问题和世界经济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。新加坡总理李显龙最近讲话明确提出,新加坡不会在中美之间选边站队。实际上不光是新加坡,包括欧洲的一些国家,德国、法国,包括最近英国,英国首相约翰逊总统,他说他是很热爱中国的,要和中国加强合作。所以,我们现在不要把盟友体系看得那么强大,那么不可一世,那么铁板一块。所谓西方盟友体系实际上已经不成体系,现在和以前冷战时期的两个阵营、两个平行体系是完全不同的。整个世界就是一个互联互通的世界,就是一个相互交融的世界,就是一个相互嵌入的世界,成为一个超越国家边界的大经济体。国家的边界已经打不断产业链、供应链和国际贸易链接。
第四个变量就是东升西降和南北关系的调整。第五个变量是科技革命加速,将会产生一些颠覆性、基础性和共性的技术。
第六个变革加速,就是产业链、供应链的链接。我觉得全球产业链供应链是打不断的、割不断的,重构的难度相当大。即使推动未来进行重构,最终的结果,将导致中国的创新能力急剧上升,中国能够打破自循环的这些堵点、痛点。重构产业链会导致全世界的产业链,逐步形成三大体系,三大体系中北美和欧洲两大体系很难形成完整的产业链,供应链配套能力,全球产业链供应链会向东转移,向亚太转移。亚太两个极点,一个就是中国东南亚,一个就是中国东北亚,这两个极点产业链国际循环的体系,会由于现在的政客推动的重构而获得优势而不是劣势,这两个方向也将成为中国构建双循环特别是国际大循环的重要基础。
第七个变量就是国际货币体系的重构,会逐渐的发生重大演化。第八个大的变量未来会是全球治理体系,全球的标准规则和运行方式的变革。第九个变量就是能源和大宗商品供给和需求关系的调整。第十个变量是全球价值观与文明冲突激荡与交融。
从未来一个长周期来看世界经济,我认为在当前中国做好自己的事情,立足于中国发展,不犯颠覆性错误,这是非常重要的。在当前,中国主要是要做好两防:第一就是防风险,防输入型的风险,包括输入型的疫情风险,防输入型的通胀风险,将来输入型的通缩风险。第二就是防经济崩塌,就是防经济过度下行,必须稳增长。三季度经济大幅度下降是所有的机构与学者都没有预测到的,包括国内外的权威机构和经济学家,一下就降到4.9%,上半年中国经济增长12.7%,1—3季度平均9.8%,4季度4.9%,去年4季度也是4.9%,去年4季度4.9%是从负增长到正增长的4.9%,今年是从高速增长到经济下行的4.9%,所以这个方面要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。
我个人认为,在我们的双碳、双控、双减、双循环在这些方面大的布局上,要做好总体布局,做好节奏调整。目标坚定不移,但结构要适度配置,步骤要有序进行。比如,有些工作安排上可以先松后紧,前松后紧,因为这是一个非常长的周期,比如如果是30年的周期,一定不要把30年的目标都放到今年来做,使经济下行速度太快。只有解决了当前影响中国经济增长问题,稳定增长,然后才能逐步加快解决这些问题,有些问题则可以前紧后松,而不是一个幅度、一个频率。中国经济稳中向好,稳中向优,稳中向远,这个总的目标、总的基调不会变。实际上中国走的很稳,当我们一旦出现这些问题,调整也很快。国家发改委已经出台了很多的产业政策,人民银行出台了很多金融政策,都在支持这些出现问题的产业恢复生产、加快生产,满足供应。
前几天我和工信部一位部长在一起开会的时候,他的分析我认为很有道理。他说,其实我们国家并不缺电也不缺煤,只要我们的政策调整到位,像当前这些问题用不了一个月的时间,差不多就能解决。所以中国今年经济增长完成6%是没有问题的,实现8%也是能做得到的。但是以前一些机构估计9.4%的最高预测,可能是不能实现的。但总得看,中国经济还是向好、向远、向优的。谢谢!
来源:长安街读书会